農夫山泉老板成為中國首富和中國的水票——淺談中國的水(一)

農夫山泉鐘睒睒成為中國首富,圖片來源:網絡截屏

一、中國首富換人,瓶裝水老板成為中國乃至亞洲首富

2020年11月18日《新浪財經》發表文章《中國首富又換人:農夫山泉鐘睒睒力壓馬雲馬化騰一天暴增530億》稱,據福布斯實時富豪榜顯示,17日農夫山泉創始人鐘睒睒身家凈增80億美元(約合530億人民幣),個人身家達到644億美元,超越馬雲、馬化騰成中國首富,全球富豪榜排名第17名,亞洲排名第二,僅次於印度信實工業(Reliance Industries)的穆克什•安巴尼(Mukesh Ambani)。

鐘睒睒名下兩大公司,一是農夫山泉,總股本約112.46億股,鐘睒睒持股84.41%,按2020年11月17日收盤價44.2港元/股計算,此部份財富為4195.79億港元;另一是萬泰生物,總股本4.336億股,鐘睒睒持股74.23%,按17日收盤價180.05元/股計算,此部分財富為579.51億人民幣。鐘睒睒的財產中的87.9%是農夫山泉。

其實農夫山泉老板鐘睒睒成為中國首富的最早時間是2020年9月8日,被譽為「大自然印鈔機」的農夫山泉在香港上市。上市當天,農夫山泉股票開盤高開85.12%,市值為4453億港元。這樣鐘睒睒合計資產高達3973億元,超越馬化騰、馬雲,成為中國新的首富。但是鐘睒睒保持中國首富這個位置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隨著股價下滑,資產縮水,只能屈居第二。

鐘睒睒,1954年出生,浙江諸暨人。因為1966年爆發的文化大革命使致使他小學也沒能畢業,被迫從事搬磚、泥瓦工、木工等體力活。1977年高考恢復,23歲的鐘睒睒決定參加高考,但兩次都名落孫山。但是他並沒有放棄,進入浙江電視大學學習。電大畢業後,鐘睒睒就職於《浙江日報》,當了5年的記者,主要跑基層、跑農村、跑企業。1988年,鐘睒睒辭下海,到新建的海南經濟特區打拼。

杭州還有一家賣瓶裝水的娃哈哈公司,老板叫宗慶後。娃哈哈公司的前身是杭州娃哈哈營養食品廠,後兼並杭州罐頭食品廠,1991年宗慶後成立娃哈哈食品集團公司。宗慶後也曾到西藏高原開發冰川水,後因水質問題放棄。2010年宗慶後首次登胡潤富豪榜中國榜首,2012年再次登上中國榜首,之後排名一直下滑。

象許多到海南打拼的下海人一樣,鐘睒睒到海南並非一帆風順。1991年娃哈哈食品集團公司成立,企業發展勢頭很猛,鐘睒睒利用在《浙江日報》工作建立的人脈關系,成為娃哈哈在海南和廣西的總代理,賺下了原始積累的資本。

1993年鐘睒睒成立了養生堂有限公司,1996年在浙江創立農夫山泉(原名浙江千島湖養生堂飲用水),發展飲用水和各種飲料,成為娃哈哈公司的競爭對手。接著鐘睒睒又收購北京萬泰生物,連同養生堂涉足健康食品,生物制藥,疫苗試劑等領域。農夫山泉的最初的水源地是浙江千島湖,即新安江水庫。後來把水源地擴展到吉林長白山、湖北丹江口水庫、廣東萬綠湖、貴州武陵山、陜西太白山、新疆天山、四川峨眉山。期間農夫山泉瓶裝水也遭遇被競爭者舉報,其產品在總砷、鎘、硒、硝酸鹽、溴酸鹽的超標問題。這涉及到中國飲用水和瓶裝水的檢測標準的根本問題,以後找機會再談。

從農夫山泉的財務報表中可以看出,2019年農夫山泉營業收入是240億元,毛利有133億元,接近營收的60%,相當於賣1塊錢的水,毛利就有6毛。另根據招股書,2017年到2019年,農夫山泉三年累計凈利潤119億元,平均每年凈利潤40億元。資產4195.79億港元和平均每年凈利潤40億元人民幣就很能反映資本市場的真實情況。

到了2021年1月8日,鐘睒睒又以948億美元的個人財富超過「股神」巴菲特,成為全球第六大大富豪,在亞洲超過印度的穆克什·安巴尼榮登榜首。有媒體測估算,鐘睒睒的身家約等於馬化騰、王健林和劉強東的總和。

中國的首富變換頻繁,當年的前十名富豪都成為階下囚,牟其中算命大的,活著出來了。後來多是房地產商成為首富,再就是電子金融家。至於賣瓶裝水的,先是娃哈哈的宗慶後成為中國首富,現在又有農夫山泉的鐘睒睒成為中國首富,而且還是亞洲首富,正是應了一句話:誰掌握了水資源誰就掌握了一切。賣瓶裝水的老板成為中國首富,反映了什麽問題?是好事還是壞事?

二、不是糧票回來了,而且新引進了水票

最近幾年來,討論最多的是中國經濟改革的走向,是否會回到計劃經濟時代?是否會回到供銷社時代?再加上2020年水災、蟲災和其他自然災害,全國糧食歉收,大家都擔心會有糧食危機。是不是要重新恢復糧食供應制度?重新使用糧票?

不是糧票回來了,而且新引進了水票,圖片來源:網絡截屏

中國是新生事物不斷,糧票還沒有回來,最近引進了水票。這裏所指的水票,不是瓶裝水公司出售的水票,而是地方政府發放的水票。

自從2020年入秋以來,浙江省降雨稀少,多地出現嚴重旱情,據浙江《錢江晚報》報道,溫州市降水量為50毫米,列歷史最少,屬超過50年一遇的大旱;臺州市、舟山市則達到50年一遇幹旱;寧波市、麗水市也達20年一遇幹旱。這些城市都限制居民自來水的應用。2021年2月4日寧波市防汛防臺抗旱指揮部發布通告,自2月5日23時至2月20日24時,全市主要供水水源實行統一調度,控制城區供用水總量。2月5日至2月20日,正好是中國春節期間。

據中新網報導,樂清市裏嶴村因旱情影響,當地自來水供應一度停止。村委會買了4個5噸容量的大水桶,每天從大荊鎮運水20噸,解決村民的日常生活用水,但不夠全村使用。村委會副主任鄭余巧介紹說:「前幾天第一次取水時,現場秩序混亂,有的村民來得早,取了很多桶水,而後面來的村民基本分配不到水,為了解決取水時的混亂場面,村委會決定印發『水票』,『100斤一張』,一戶一張輪流分發,憑水票排隊取水。為了防止水票重複使用,第一天印製的『水票』是白色的,第二天『水票』印成綠色。由於實行以票取水後,秩序改善許多。」(見圖2)

看來在中國回到憑票供應還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先從水票開始。

三、洪災、旱災、水庫和人工降雨

1949年之前,浙江沒有一座大型水庫大壩工程,只有一些山塘、水塘。浙江新安江水庫大壩工程是中國最早建設的大型水庫大壩工程之一,水庫總庫容216億立方米。工程於1957年動工,1959年9月開始蓄水。目前浙江有30余座大型水庫(庫容在1億立方米以上)。浙江省第二大水庫大壩工程是灘坑水庫,總庫容達41.9億立方米,為華東地區第一高壩,號稱可將多年水量存於庫內,具有以豐補欠的跨年調節能力。習近平擔任浙江省委書記時,於2002年11月25日和2004年11月24日,曾兩次親臨視察。灘坑水電站被習近平確定為「百億幫扶致富建設工程」的重大工程,其後又被列為國家重點工程,是浙江歷史上最宏偉的扶貧工程之一。可是到了全國全面脫貧的2020年和2021年浙江一些地區出現缺水和靠水票供水現象,說明全面脫貧的真實質量。

浙江除了有30座大型水庫,還有許多中型、小型、小二型水庫,應該是水旱從人。加上浙江省的森林覆蓋率高達61.17%,位居全國前列。按照生態環境學的基礎知識,一個地區的森林覆蓋率在30%,不易發生水災、旱災等自然災害。2020年夏天,浙江省發生大洪災,新安江水庫9個泄洪孔全開泄洪,為1959年建成以來的首次。從2020年秋天開始,又發生持續旱災。水庫的以豐補欠的調節能力沒有顯示出來,61.17%的森林覆蓋率的生態環境效益也沒有發揮出來。

2021年1月22日,浙江省省會杭州實施了人工增雨作業,一場「解渴」的雨水如約而至,正是久旱逢甘露。至於浙江其他一些地方沒有得到甘霖,這可能是這些地方的政治地位不如省會杭州。蘇東坡有詩曰:「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在杭州人工降雨,起碼比別地多一個景觀正能量,更有一個理由。

杭州實施人工降雨作業,圖片來源:網絡截屏

中國河流裏的河水,都是來自水庫的閘門,不是自然的水流,而是人為控制的水流。中國的降雨,也是受人工影響的降雨,讓它在哪裏降,降雨強度多大,也是受人工控制。同樣,人工影響天氣也可以驅散降雨雲層,讓老天不下雨就不下雨。2020年11月24日國務院辦公室發布《關於推進人工影響天氣工作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指出:「近年來,我國人工影響天氣工作快速發展,作業能力和管理水平不斷提升,在服務農業生產、支持防災減災救災、助力生態文明建設和保障重大活動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中國的不降雨或者強降雨都是人為幹涉的結果,河流裏的流量大流量小也是人為幹涉的結果,所以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自然洪災和旱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