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瑜伽大師對華友善 薩古魯釋放正能量全球爆紅

印度瑜伽大師薩古魯(Sadhguru)超越地緣矛盾,指出中國只是假想敵,釋放對華友好訊號。圖:wikipedia.com

印度瑜伽大師薩古魯超越地緣矛盾,指出中國只是假想敵,釋放對華友好訊號,對抗仇恨與民粹,更要擺脫英國殖民思想,鼓吹數百萬信徒管理自我,不要對世界造成破壞。

自二零二零年六月中印兩國在克什米爾地區爆發流血衝突,兩方互有死傷,中印的新仇舊恨又再被燃點,外交關係陷入冰點,更刺激印度國內一直強烈的大印度民族主義與反中情緒。在今年三月二十四日中國外長王毅出訪印度,兩國高級別的官員交流有助於雙方和平解決邊境問題,但民間非理性的仇恨卻是難以根治,群情洶湧,印度國內幾乎無人敢於公開就中印的合作發言,傳媒炒作仇恨言論卻是大有市場。但在這種困難的情況之下,依然有人能就中印的建設性關係提出理性的聲音,更令人讚佩的是他的言論未有引起公眾反彈,反而贏得連連掌聲,他就是全球人氣急速上升的印度瑜伽大師、精神導師、Isha基金會創始人薩古魯(Sadhguru)。

薩古魯也以其機智的臨場對答能力而聞名,經常面對各種為難甚至惡意的問題,但依然能保持風度與幽默,以清晰的文句和咬字回答觀眾的提問。雖然他的核心思想是超越於國界與民族政治,但面對一些敏感的政治相關問題他也能得體地回答。

巧妙答軍事問題

曾經他被問到印度是否需要強大的軍隊,他並沒有迴避這個問題背後的政治意思——如何應對中國與巴基斯坦,薩古魯指世上只有一個國家「有可能」想攻擊印度(即巴基斯坦),而印度與中國的敵對關係則只是想像性的,為此而購買極貴的法國戰機並無必要。一個國家的確需要防衛力量,那大可以向中國購買更平價的戰機,這樣印度就「消滅了一個主要的敵人或者你想像中的敵人」,而資金用於投資巴基斯坦,印度就消滅了另一個敵人。薩古魯也多次指出英國殖民對印度的遺害,甚至認為「印度」這個國名本身就是英國殖民者的操控與奴役的技術,如此種種「政治不正確」的言論,卻贏得了全場的掌聲,在場外也沒有引來媒體的抨擊,證明了印度國內依然存在有力的理性力量,能對抗日益壯大的仇恨和民粹。

薩古魯原名賈吉.瓦殊戴夫(Jaggi Vasudeva),一九五七年出生於印度邁索爾市(Mysore),父親是一名眼科醫生,母親則是家庭主婦。他從十三歲開始學習瑜伽,其後入讀邁索爾大學(University of Mysore)修讀英國文學。他熱愛旅遊,騎機車遊遍印度各地,但一次到達印度與尼泊爾邊界時,他由於沒有護照而無法出境,這促使他生起努力賺錢的想法,畢業後開始從商,經營過一個家禽飼養所、一個磚廠和一個建築公司,都能獲利。

靈性啟蒙後熱衷公益

薩古魯在二十五歲時在查蒙迪山(Chamundi hills)上經歷了激烈的神秘靈性體驗,六個星期後他將生意交託給朋友,開始踏上靈修之路,依靠其生意的獲利,他到處免費開班傳授瑜伽,這些課程就是後來擁有九百萬志願者的Isha基金會的前身。一九九二年薩古魯成立Isha基金會,並在哥印拜陀(Coimbatore)建立了佔地六十公頃的靜修中心。Isha基金會熱衷於公共事業,聯合國經濟與社會理事會授予它特殊諮商地位。二零零六年發起綠手計劃(Green Hands),在二十五萬名志願者幫助下,在泰米爾納德邦種下逾八十五萬棵樹苗,二零一七年發起了河流拯救行動(Rally for Rivers),拯救印度大河高韋里河,目標是十二年內種植二十四億棵樹,讓高韋里河回復百分之四十的河水。

薩古魯以其高明的演說能力、與人為善的態度、對問題的清晰分析能力以及對生命的深刻觀點,一步一步地吸引了大量追隨者學習瑜伽,在世界各地比如香港、美國、英國、黎巴嫩、新加坡、加拿大、馬來西亞和澳洲等都建立起分支組織。薩古魯曾是聯合國千禧年和平峰會的大使,是世界宗教領袖委員會的成員,也是零五到零八年印度經濟峰會及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的特邀嘉賓。他又極其善於運用網路的力量,其YouTube頻道有超過九百五十萬訂閱,讓其影響力如滾雪球般不斷增加,結交了眾多高官名人富商,美國一線主播喬.羅根(Joe Rogan)與崔弗.諾亞 (Trevor Noah)都邀請薩古魯登上他們的節目,奧斯卡影帝威爾.史密斯(Will Smith)也曾邀請薩古魯作客。

薩古魯吸引了大量追隨者學習瑜伽。圖:取自網路

「內在工程」超越身份

作為一名瑜伽大師,薩古魯的主要教導是一整套他稱之為「內在工程」(Inner Engineering)的身體與精神修養方案,其中包括瑜伽與冥想訓練、呼吸方法、情緒與心態的管理、日常生活比如飲食指導等等,「內在工程」並無太多神秘成份,反而是一套能在日常生活中輕易練習的實用系統,比如學習慢速深呼吸、堅持日常瑜伽運動、建立強壯的心態等。薩古魯認為,生命的一切在於管理好自己,此外無他。可以說「內在工程」就是一整套自我管理的「技術」。

薩古魯強調人總是會被各種身份(Identity)限制,身份等同於限制,不論是國家、性別或名譽等等,而人一但想像出認同(Identification),就有所限,情緒與心態就會受到外物奴役,生命就會變得沉重難耐,而只有一步步解除這些後天外在而來的認同與身份,集中自己的精神於生命真實的凡性(Mortality),才能取回對自我的最高權力。除了作為一個會死的生命,一個永遠成長中的生命,人類不應該有任何既定的身份,如此人類作為自然界中的高等生命才能發展全部潛力以「活到極致」,而這也就是生命的唯一目的、說起來也其實是所有生命在世上唯一可以做的事。薩古魯強調人不要嚮往天堂,因為現世就是唯一的世界,因此他經常對聽眾發問:「我們要如何確定,不是我們已經活在天堂之中,只不過是因為我們管理不善,而自己把天堂搞破了?」可以說,薩古魯的觀點非常純粹,沒有國族、也沒有意識形態,純粹只是「一個作為生命的觀點」。

轉載自《亞洲週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