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走了,年僅64歲,便離開了我們大家,太過匆忙,太過突兀。不知是天意,還是偶然,恰恰踏在了「六四」的結點上。
曾經的朋友不舍齊墨的離去!
齊墨是筆名,他的本名是修海濤,但他在民陣(民主中國陣線)組織中一直使用齊墨。墨子道:「天下兼相愛則治,相惡則亂。法不仁,不可以為法。」三十年前舉世矚目的「八九民運」,恰是「古今之所一也」。齊墨是學歷史的,是山東人,才有了別於春秋戰國時宋國(河南)的墨子。巴金(李堯棠),也是因「無政府共產主義」的代表巴枯寧和克魯泡特金才得此名。反正民運朋友們熟悉與親近齊墨,不知是名如其人呢,還是人如其名?
在民運圈里,那些年,齊墨曾經與大家走得那麽近,五洲四海,民運的朋友普天下,甚至是「兄弟結義」,但那早已成了舊事。逝者為大,源於儒家禮教的「諱而不言」,衍伸至「為死者諱」,成了中國人的習俗。列夫•托爾斯泰說,「人生的價值,並不是用時間,而是用深度去衡量。」這深度在哪兒呢?
齊墨的舉止身影、音容笑貌,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了,但我們與齊墨之間曾經的相處、互助與共事,在民陣和民運朋友的心坎里、記憶中,都留下了痕跡與印記。
中國人講究「蓋棺定論」,指一個人的是非功過,到死後方能做出結論,但民運人必須面對的一個事實是:本世紀初,齊墨離開了民陣,告別了海外民運……,他這一走,民陣人、民運人是遺憾?還是怫悒?抑或依然是耿耿於懷?
大時代變遷,齊墨曾經為之付出了心血
一個健康的政權需要監督與制約。民主國家是通過議會審核、反對黨制約、媒體和民間社團的監督等,實現對政府的監督與制衡。面對中國政府的一黨專制與獨裁,海外民運力量是唯一的施壓團隊,這一支政治力量的存在,雖弱尤強,一直肩負著監督與制衡的使命。比如:30年前,中國社會幾乎沒有人權意識、公民權利與責任等概念,現如今,中國百姓至少已經學會使用這些法律知識,保護自己的權益與利益,這是與海外民運長期運作分不開的。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齊墨出國前是中央黨校的教師,也是中共黨員,面對「八九民運」,他在大是大非前挺身而出,站在反對專制獨裁政權的對立面。民陣朋友回憶了「八九民運」後的十幾年間,齊墨為民陣組織、為海外民運工作,付出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也幫助了不少民運朋友,甚至為此荒廢了自己的博士學業。
在海外民運最初14年的幾個階段中,民陣組織在全球各國的草創初期,齊墨曾經與德國外交部、議會等聯絡與互動,93年民陣民聯華盛頓合併大會,合併失敗後恢復民陣、民聯組織建制,及魏京生獲釋赴美後建立中國民主運動海外聯席會議等,齊墨曾擔任民主中國陣線德國分部主席、總部理事會理事、總部副主席兼秘書長、民陣總部主席、中國民主運動海外聯席會議秘書長等,與海外民運各個組織團隊,及中國著名的異議民主人士都有很好的合作與友誼,這裡就不一一贅述了。齊墨曾經是海外民運中重要一員,他努力過,奮鬥過,朋友們不會忘卻那段時光與舊事。
在自由民主的道路上,齊墨漸行漸遠
如前所言,齊墨到了本世紀初,人生開始轉變。俗語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那段日子,齊墨不僅本人遭遇一場重病,且家里又發生具體難事,由此他逐漸淡出了民運圈。齊墨的回憶錄——《我的民運路:行到水盡處,坐看雲起時》中的一些觀點,與民運的初衷已漸行漸遠了。
這些年來民陣人跟民陣組織之間的聯系,依然堅定,不離不棄,三十餘年的民陣人生涯,已融進了我們深厚的情感,成為我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從大陸出來的這批人,青年時代遭逢時代的大變革,經歷了良知和認知上的巨大挑戰,我們選擇了自由民主這條原來對我們十分陌生的不歸路。猛回頭,這段自我追求與奮鬥的歲月已經過去卅年。當年的同道友人有的離開,有的離世,心中雖是惘然,然而碩果僅存的民陣人不會改變初心。民陣章程上的誓言是這麽寫的:保障基本人權,維護社會公正,結束一黨專制,建立民主中國。我們依然堅持民陣的理念,堅信現代人類文明潮流不可逆轉,民主制度是主流,是世界潮流。
齊墨去世,雖然後來各自的道路不同,但是我們記得他曾經是民運界的同道、友人,他也曾經為之付出努力與奉獻,對他的早逝我們表示深切的哀悼!
最後,我們以前民陣主席萬潤南致齊墨的挽聯作結束語:
三十年來結高朋鴻儒世外同修
一夕之間駕白鶴祥雲淚灑海濤
齊墨兄一路走好!
生前友人聯署:
1、萬潤南(當代中國民營企業著名開創者之一、民主中國陣線創建者之一、民主中國陣線前主席、法國)
2、廖天琪(民主中國陣線德國分部第一任主席、國際筆會和平委員會副主席、歐洲之聲社長、德國)
3、嚴家祺(中國著名理論家、民主中國陣線總部第一任主席、美國)
4、王國興(民主中國陣線總部召集人、荷蘭)
5、胡平(中國民運著名理論家、《北京之春》榮譽社長、美國)
6、潘永忠(民主中國陣線總部召集人、秘書長、歐洲之聲主編、德國)
7、梁友燦(民主中國陣線總部召集人、澳大利亞)
8、王進忠(民主中國陣線總部召集人、日本)
9、唐元雋(民主中國陣線總部召集人、美國)
10、錢躍君(前《歐華導報》主編)
11、蔡崇國(民主中國陣線前監事會主席、法國)
12、席海明(內蒙古人民黨主席、南蒙古大呼拉爾(議會)主席、德國)
13、瑪莉-侯志明(著名漢學家、法國)
14、宋書元(民主中國陣線總部召集人、美國)
15、劉剛(民主中國陣線總部理事、丹麥)
16、顏荔(全美民主中國陣線主席、美國)
17、高健(墨爾本中國民主聯合會理事、澳大利亞)
18、項小吉(中國民主團結聯盟前副主席、美國)
19、呂京花(中國民主團結聯盟副主席、美國)
20、薛偉(北京之春經理、中國民主團結聯盟前主席、美國)
21、鐘錦江(中國民主團結聯盟主席、澳大利亞)
22、李力(中國共和黨主席助理、西班牙)
23、陳忠和(中國民主黨海外委員會執行主席、荷蘭)
24、呂易(中國自由民主黨主席、澳大利亞)
25、劉浩(民主中國陣線前理事、瑞典)
26、李松(民主中國陣線前副主席、日本)
27、熊正(民陣成員、美國)
28、訾建華(民陣成員、美國)
29、翟江濤(民陣美國分部 拉斯維加斯支部主任、美國)
30、史方巾(民陣成員、美國)
31、黃濟人(中國民主團結聯盟理事、原民陣、民聯分部負責人,澳大利亞)
32、朱光(中國共和黨監事會主席、西班牙)
33、房勇(民主中國陣線會員、丹麥)
34、楊曉鷗(中國民主團結聯盟前理事、澳大利亞)
35、陳敏(友人)
36、孫如風(中國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美國)
37、王鳳(中國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美國)
38、黃元璋(民主中國陣線總部監事、香港)
39、草庵居士(中國自由民主黨、美國)
40、董鵬(日本)
41、胡瑞(民陣美國分部 宣傳處主任、美國)
42、Terry Chen(民陣美國分部總務處主任、美國)
43、鄧誌強 (民陣成員、美國)
44、遊亞鵬 (民陣成員、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