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琪,慈萍,潘永忠先生,
謝謝您們舉辦萬潤南先生網上追思會。若沒有這個追思,海外流亡界在民運低潮時期,就真的人死燈滅,無聲無臭了。紀念死去的同道,是後死者的責任,謝謝你們的關注和付出!我今天才得空找見了網上追思會,還沒得空看完。
發來一些知識人的挽聯、悼詞,也許能在歐洲之聲上發一下?
老萬故去,我本想寫一寫我與老萬交往的遺憾和老萬的為人。老萬生前最後一兩年,有三件事開口向我提出,我都沒能完成。一是他希望我朗讀他的自傳體回憶錄《上海雲帆》,並放到大陸某朗讀平台上,我忙於手中書稿,沒敢分心,轉托了大陸一位我熟悉的朗讀高手。但是後來錄制好的音頻文件放上去就被取締了。這事還不算我的過,因為我讀的音頻,更不可能放到國內平台上。後來去年,老萬電話里提及他的詩歌集時,告訴我希望我為他寫一部傳記——他說我自己說過這件事。可是我忘記了,但是他記得,他再三說,左右看看,確定只有我能寫好、寫深入,主要是欣賞我的理解力。我以為他是客氣,後來一想也許不是,因前前兩年(2022),我做過了幾位大陸知識人的評傳,趙覆三,於浩成、嚴家祺、方勵之。記得李淑嫻在大陸的“科大紀念勵之一個群”里讀到了我做的方勵之先生的節目的文字稿,說:的確寫得好,理解深入,還說“方勵之有此文向世界介紹是一種機遇。“。我猜想老萬也許聽過這些節目吧。但是我後來因為其他原因,終於沒有再動為老萬作傳的念頭。最後,也是去年,他的詩集出版,告訴了我,我訂購不順,他遙遠地寄來一本我讀過。不久要出版英文版,他來電話請我寫個英文版的序,還提了一些具體的寫作設想,我咬住牙還是沒答應,空負了老萬的信任。老萬溫和,謙謙君子,兄長風度,我想他是知道我對他的敬重和信任的,但是他不知道我因為別的傷心事,自己發過誓不再為人作嫁衣。如今他故去,我再也沒有了機會跟他當面說明緣由,這些遺憾沈甸甸無處著落,寫下來卻又過於私人化,有消費老萬名聲之嫌。想來想去,就把這份遺憾,放在心里,也放在天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