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故鄉台灣的二月二十八日 ,我們這裡是二月二十七日,時差一天,這是台灣的「和平紀念日」,「二二八紀念日」,但是對我而言二七、二八都是「傷痛的二二八」,這是一個國定的假日紀念西元1947年,即民國三十六年2月27日在今台北圓環附近爆發、然後隔天2月28日起引發至全台特別是整個台灣西部的二二八「屠殺」事件,這「二二八」對我來說是個每常加倍傷痛的日子:1947年的「二二八」,我一歲,1895年的「二二八」「乙未護台戰事」,我親祖父為護持自己的家鄉不幸壯烈犧牲於要依《馬關條約》來台接收我們台南小村莊的日本佔領者。
1947年之前兩年的1945年10月二次大戰結束,日本野心帝國投降,結果換成了國民黨政府來接管台灣,但是當時在政治上看起來我們政府的施政方針顯示偏頗、官紀敗壞,這跟它在大陸本土是一模一樣的,而相對於臺灣本籍的無數精英們,當然他們瞭解、認識自己的家鄕,但大多數卻全被排拒在外;在經濟上,我們得知這時段之前,在中國大陸方面的一切與那時台灣本土包括其所有世世代代都生於斯、長於斯的台灣人民本是毫無關連的,可是,這真的不是時候,於今,我們有時都該嘆氣:為什麼要發生在我們台灣的頭上?這「二二八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在想當時台灣本土的人們一定會這樣想過:這些「乞丐趕廟公」(台灣諺語,意思是指「喧賓奪主」的無禮行為)的還要殺戮台灣無數無辜,怎麼不回去他們的祖國為淸心?」當然,在當時的事實上也能這樣幻想而已,不過,我們對照近代中外歷史還真發生過這樣類似的情節!
在近代十九世紀初,歐洲的「葡萄牙帝國」當年1807年便因逃躲拿破崙成功侵略打下葡萄牙而老國王Dom John VI(1767-1826)得舉家帶全皇室撤退到先前殖民的巴西,後因這老國王太思念袓國,魂兮夢牽的甚深,終於真的在1821年回歸葡萄牙本土圓夢,但下一代一直在巴西被生養長大成人的小王子(排行老四,1798-1834)Peter I of Brazil卻更有前瞻、務實、脗合民意的決定及支持,乃毅然決然選擇在巴西為再出發的原始點,他在1822的成年廿歲時便發動有名的「巴西獨立戰爭」與自己的母源國對立,從「葡萄牙、巴西的聯合王國」(1808年)到「巴西帝國」(1822) 到1889年行君主立憲的「巴西共和國」,最後到1930年的新共和國的「巴西新共和」,這是真正從君權進化到民權的近世演化史,您們看這可真是皆大歡喜的結局:有極其感情、血緣用事而思念祖國葡萄牙的一邊終於回歸到他們的祖國,而現世上、現實上有這邊完全體認出他們湏往前一步一步邁開進化的腳步的一邊也得以修此正果了,甚贊,不是嗎?
是的,在這1945年到1950年的時段,在中國大陸的本土,發生了我們所知道的國民黨和共產黨間的「國共內戰」的第二階段,其結果你我都知道:中國共產黨得勝,然後是1950年10月拿下中國大陸的統治權,建立了它們的新政權,這取代原有國民黨的國家體制,換句話說,從1945年10月(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佈投降)台灣從日本手中光復後,掌權的中國國民黨政府這時是歇斯底里地在中國大陸與共產黨作生死內鬥,以致它們必須竭力把台灣人生存重要的無數糧食、金錢等等無釐頭的運往中國大陸去支援所謂的打共匪,這樣一來,種種偏頗的政策於焉產生。
此時段我們見證了台灣日據五十年後最嚴重通貨膨脹一一現示台灣眼前,譬如1937年6月「物價指數」為100% (註:Consumer Price Index,CPI, 即通稱的消費者物價指數,它可反映和居民生活有關的產品及相關勞務間所顯示的物價變動,常以百分比為指標,它在經濟學上可用於衡量一地區是否有通貨膨脹的主要指標,一般認為若這「消費者物價指數」超過3%則為通貨膨脹,而超過了5%就是比較嚴重的通貨膨脹),在1945年7月時的「物價指數」為242.0%, 1945年9月為2585.8%, 到1950年的年底則已是218455.7%,而2021年我們台灣在武肺瘟疫第二年的「物價指數」為11.33%) ,這也就是説在1947年國民黨政府接收台灣的第二年充滿了經濟的危機,失業人口擴大、社會問題叢生,這包括了1946年5月22日開始發行的新台幣,規定本來的四萬元40,000的舊台幣只能換到一塊錢1.00的新台幣,真是叫人欲哭無淚,當然還有在這二年後緊接著發生的中國國民黨政府在1949年到1950年之間由於國共對抗失敗祇得從中國大陸撤退到台灣有共計高達二百萬的軍民,不過,最主要的是來台的當政者竟不知在文化上,台灣文化與中華文化本是不太一樣的,親愛的朋友們!不同文化包括客體文化與主體文化若在交集後的當事人應持有什麼樣的態度及準則,請見我2021年11月梳寫並已送給您們瀏覽的《近諸世紀荷、西、葡帝國殖民主義與台灣》乙文,也就是說兩者之間是存在著很大的差異,這些種種的因素更導致臺灣本土日常生活人民對政府的不滿,這樣,於是從大陸來的官僚的「官」與在本土的「民」之間的關係便更呈緊張不安難弭了。
尤有甚者,我們知道那時台灣各縣市有選出士紳及民意代表,他們齊心為了解決這樣的爭端、消除積怨便組成了「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希望藉由民主精神的交涉居中協調,並提出政治改革要求等等,可是主事者的政府長官表面上言語説是一定妥協、讓步,會接受「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的意見,但是,他們卻暗地裡實際已把這次事件視為「叛亂」,然後向在南京的中央政府請求派兵火速前來台灣鎮壓,朋友們您們看!這是不是英文裡說的cunning 「狡滑」至極?這本事像極了本週蘇俄普丁無端去假藉什麼烏克蘭總統吃禁藥是新納綷他別無選擇,不得不派重兵去佔領、毀滅別人的國家,可是誠實的美國卻說在三個月前,即去年年底便把這情報緊急分享給中國,拜託它當說客去勸蘇俄不能這樣蠻幹,很希望中國人能幹幹好事,這若真做到了,今天好端端的烏克蘭也不至於像今天被無情、無理地摧殘、糟蹋、蹂躪、毀滅了,不是嗎?今現世天下那有這樣希特勒再世的普丁?但共產政權的中國人説怎麼有這回事?這共產的中國人對美國說蘇俄是不可能會這樣的,可是,這共產 黨的中國人卻暗地裡把這難得的情報轉給了蘇俄,美國人很白、很直、也很急,於是又把這蘇俄會攻打烏克蘭的情報分享給中共共高達六次之多,夠意思了吧,也夠心急!於是本性非常非常cunning的共産中國人表面上全都説沒事,但暗地裡都一五一十又轉給了它的邪惡兄弟,這幾天這裡的正直媒體都在報導說這是怎麼可以相信的中國人,尤其在今,是由中國傳染出的武漢病毒瘟疫已害死、危害全人類讓全人類受了無端的大災難,在電視節目上,這被訪問的一白人中國通還特別用了中文講出這“狡猾”這兩個中文字來評論了幾句,同是血緣的我看這白人中國通對著電視的主持人猛搖頭、我著看著這一鏡頭,我無語問蒼天!
這二二八事件在1947年的2月27日傍晚時分於今圓環附近南京西路的「天馬茶房」,特別是在1947年2月27日,隔天2月28日一週後的3月8日起被大規模的國民黨軍警在台灣戰後西部縣市不分青紅皂白的屠殺悲慘事件於焉開始,這軍隊是從南京派來的,一到達基隆港上岸,立即從北到南進行屠殺與鎮壓與「清鄉」的鎮壓下去,時我們臺灣(當然您們還要在這的廿年後才出生)整個社會從此陷入一片無邊又無限的巨大恐慌之中,我在美這裏有朋友的外祖父是杜聰明之後在台灣歷史上是第二位京都大學的醫學博士,二二八事件時因得了瘧疾臥病在床,硬是被五、六名軍人及便衣撞壞門帶走,從此失蹤,我有同學父親的好幾位醫生朋友就是這時被槍殺,而公公也是那時聽杜聰明博士的勸告而逃離台北血腥之地到處在自己生長的本土逃難,我也有朋友的祖父那時才要開自家的木門好讓急敲門想躲進來的一求生者,結果門一開那人背後卻被追上的軍警射殺中彈,就這樣倒斃在家的門檻上。
我高中階段曾暗想:為什麼台灣好心接受政府撤退來台,怎麼能不感謝台灣本土,這是「人客」變「主人」,是台灣諺語說的「乞丐趕廟公」,更可怕的怎麼還要殺戮多少、多少至今仍無法確認出的無數無辜中有多少精英的台灣無辜民眾(是一萬到二萬)。記得距今已四十多年前的八十年代,初來美繼續深造,那時日曆上恰好也是二二八,在去我就讀的加大校園報到時,就在停車場的階梯的扶手上便看到了一張如單張春聯紅紙黑字寫著「二二八血債血還」的斗大字,想一定是二二八來美避難家屬所張貼的因為此校園有較多我們台灣來的留學生,在1947年的二二八,時我岳父自己從日據時期開始經營的西藥廠位於台中梧棲,他在世時有一年的二二八便告訴我說他那時開的製藥工廠也曾接連庇護救下了十幾位那時被稱為「外省人」的性命。親愛的朋友們!當然,這「外省人」的稱呼源於1945年8月來台的「台灣省行政長官」官署,但是現是已過時了,因是帶著岐視的語氣,請在日常生活中絕對、絕對不可再使用,因為言語表達是會不知不覺的讓人成難回首的心智習慣的,現在我們大家都是出生、生長、生活在台灣,所以都是「正港的」台灣人啦!除非像有些,或者是不少「吃台灣米,喝台灣水」,雖是每日生活在台灣的藝人及政客卻心向中國共產大陸卻又腦殘得無可救藥,知道嗎?他們是一直完全不能體認現今的共產之下的中國人的心性已全非不如往昔了,他們已不是傳統歷史文化上的中國人了,親愛的朋友們!這故鄉台灣的「二二八悲慘事件」在1947年發生,這年,我一歲。
今日是二月二十七,台灣的「二二八」,想起週前欣芬憶起她不凡的父親、二伯父謝前副總統,富惠也憶起她不凡的外先祖台灣國寶級彫刻大師黃土水,今因逢這樣的二二八紀念日,也不禁淚流滿襟的想起我阿公就是在同樣這二二七這天因保護家鄉,不願自己家鄉被佔領而慘遭日本當局處置,也如同1947年二二八的發生是二二七,我懷念親祖父在就義前一定心祗念台,念自己的家鄉,今作為長孫的我念著祖父那「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悲天憫人心志,這「二二八」實是讓我永遠的傷慟!
哦,對了,我的朋友們,不知您們是否參觀過在今桃園平鎮及彰化的「乙未戰爭紀念碑」?說不定您們知道我是先祖復聖顏回下的第七十八代,這是根據我們家譜記載的,今請看我們在台南紅毛厝的家廟圖:
先祖們是1630年闔家從今台江內海入台,時代表荷蘭政府的荷蘭東印度公司已佔據台灣西、南部六年,我們第一代祖先最初從「台江內海」處登陸,先在今台南永康屯墾,我們在台的第一、二代袓先曾歷經1652年的由鄭芝龍的徒弟也會荷蘭文的郭懷一領導的「漢人抗荷運被屠殺事件」,今台南的永康公園設有「郭懷一紀念公園」。
到我身上,據我們族譜記載是復聖顏回下的第七十八代,即來台的第十二代,我阿公則是第七十六代,在1895-6乙未、丙申年間日軍南下開始接收我們的台南時,我祖父是我們村庒(這村庒是我們先祖在1700年開闢的)中有名的領導庒民抗日的挺台領袖,不幸就這樣就被村中的挺日派陷害而在這乙未年被犧牲,我們台灣史上的這「乙未戰爭」不知朋友們有印象否?或者有過機會去參觀了在桃園平鎮及彰化兩地的「乙未保台紀念碑」知道我們台灣先民們是犧牲自己去護佑自己的家鄉的,這「乙未戰爭」就是泛指這時段全台灣人民反抗日本統治的大小戰役之總稱,我們台灣人民至少有一萬二千五百人犧牲,這包括了上述我小時便無緣喊聲 “阿公” 的親祖父,正因爲我們的這顏氏家脈自西元1630年起,比國姓爺的鄭成功後來在1661年因「反清復明」北伐目的 25,000二萬五千大兵無糧餉而必須撤退到台灣不同,這是早了三十年,他們是和平雅族的原住先民們在今台南一起一鋤土、一除草的開拓台灣,當然這同樣的歷史也在1949-50年國民黨要帶高達2,000,000二百萬的軍民同胞加上以後一萬四千所謂的反共義士等等撤退來台為「反攻大陸」的心態一模一樣,所以,今常為台灣有政客硬是不知護台、愛台之舉止、他們的奇異言行常讓人倍感痛心、常讓人無言以對。
我祖父單名叫「懷」,根據我們的家譜,我們是一直世居在今劃為下營區內的一小村莊,那是由原1630年的永康一帶再於1700 年間的宗族分支到西北角的宗廟附近去肼手胝足另行所開闢出的新村莊,這其間的三百十七年當然歷經了荷據、明鄭、大清年代、日據,今是民國等等五大政權,我們村人性純樸、善良、不喜言辭,只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依天順地的小村庒生活,那時村內連個幼稚園、小學都沒有,只有私塾,要不然則是要走上一個半小時的遠方小學,我們是後來到了民國42年才由家父努力去奔波創立一小分校開始,他後來則當上第一任的家長會會長。我們小村莊在1895年終被日軍接收後,想想村中那時沒有什麼義士、烈士之名來紀念我祖父為自己村莊而犠牲自己,我只知道我小時村中的長者不知怎麼都非常尊敬我父親,他們所有舉凡家庭糾紛、財產爭議都會找家父出面協調、解決,還有漢文、日文上的問題也會來我家找答案,想大概因為他們知道我親祖父的是為村民、村庒而犧牲,我記得在民國四十年代我因見不到別人有阿公可叫,我則沒有,而我父親又非常嚴肅,想他無端喪父後的枷鎖親痛必常相其左右,但他必須表現家脈的堅強,我有天忍不住問了我的五叔公,他更是很嚴肅回答說「恁阿公呼日本人害死的」,這我親祖父為護持台灣本土、護持自己也村莊不落日人手中的殉難故事還是我在初中那個民國48年年代一點一滴,一步一腳印的從村中長者中問而拚湊出,想我那可敬的親祖父生前大義凜然的容貌及精神,對我這長孫是十足的典範在夙昔!今我已離世卅多年的父親那時可是我們這家脈的唯一支柱,至今我在台的弟弟們每年二月廿七日的這天都得在家的祖先靈位前上供緬懷,我現在美的自家佛堂也是如此,我虔誠對我那二二八因心為別人,心為村莊而獻大義的親祖父無住禮敬緬懷!
不過,在現世上,我有時也常作思:我祖父怎麼忍心留下我那可憐的大家閏秀、小腳的祖母守寡,外加我有特別的三伯及家父三人?今憶起小時我祖母喜愛我陪她也是有原因的,想因我是長孫的緣故,她是直到我初二時過逝,我則是我們古老小村中雖日常語言只台語、日文交雜些漢文的家境竟能成為首位用中文書寫考取台大的,而我這三伯的女兒則在我初中時下嫁給阿扁總統遠房住麻豆的堂兄,我這裡意思是我生就無緣見先祖父一面,但卻也和他一模一樣,有著天生的正義感及常持「不忍仁」之心,譬如於今、或過去或在台、在美無數經驗中,無論是成長、求學、就業等的過程上,今回憶起來發現竟然是不知不覺和我祖父那能「為人為仁」的風範肳合,這大概是我們爺孫的collective consciousness 吧?
這是今我們「顏氏」第七十八代的傳承基因了,記得在讀台大最忙的大四時竟會犧牲自己不少寶貴時間去熱心當起班代表期以能服務於全部一百位同學的外文系同班同學,還要辦出又煩人又茲事體大的二輛遊覽車的畢業環島旅行、還有不時要辦郊遊等等全部都是今語就是佛心自己吃力不討好的,只因堅信這樣是可促成建立同學間日後有可茲懷念的同學友情;在台讀硏究所時也竟然犧牲了自己年輕寶貴整整三年的光陰,為的是要佛心的去幫自己的老師去編纂出一研究用的巨書;初來美的八十年代曾開自己以四十塊台幣換一塊美金的第一輛新車要從mall繁忙的停車場退車時竟因熱心揮手去告知正尋找車位的陌生人而導致自己不留神的把自己的新車撞壞出一個凹板金;在美上班的學校也竟然會為提升全校學生的英文閱讀程度而每日自己默默付出工作時間以外的每週至少八小時,這樣的犧牲是長達十五年之久的「美國時間」。唉!我日前膽敢寫出自己家族二二八傷痛,這是連我家甚至連我父親在世時也一直不肯多言的過去,想這就是我們家族的個性。
回憶民四十六、七的年代,身為我們祖父這一家脈能識字,能上學堂讀書的長孫確是費盡心思好不容易膽敢去多問庒中一些叔公才拚湊出親祖父為護衞鄉土不讓日人接收的悲壯故事,這之後我也有時會怨我們村庒人的民風怎祇知「日出而作 、日入而息」,但凡事全不願怨天尤人?每常想:我阿公當年定是奇人降世,竟有對鄉土至情致而以身相許的悲壯情懷,這是直指「留取丹心照汗青!」怎又湏零丁洋?今在又一個二二八日回憶起我小時候,我只知我父親心中很清楚,因為我祖父血淋淋教訓一直常在心中,父親更驚嚇於早年喪父之痛,所以我極小時父親便一直再三的告誡我們:將來決不可碰扯政治,就這樣,我們這家脈熬過了我出生那年風聲鶴淚、草木皆兵的二二八,白色恐怖、戒嚴到終於解嚴。朋友們記得多年前有位財政部部長叫顏慶章嗎?他則是我們同家脈的 ,我是那年第一位考上台大,他小我幾歲是第二位,他的爸爸就是我們小村莊分校小學的老師,有次他的爸還特別帶讀城市小學的顏慶章來跟我們鄕下又是小學分校的我較量一下看誰比較聰明,如今扯了以上這些都已全是過眼雲煙儘是「往事不堪回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