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時的《淮南子·兵略訓》中說:「地廣人眾,不足以為強;堅甲利兵,不足以為勝;高城深池,不足以為固;嚴令繁刑,不足以為威。為存政者,雖小必存;為亡政者,雖大必亡。」意思說一個國家的戰守存亡,政治狀況如何,具有決定性、首要性意義。因此古人主張戰備工作首先要從政治上開始。
我們這代人經歷過毛時代,在與前蘇聯對峙時,毛澤東的戰爭準備是從政治與外交備戰開始的。1972年2月,美國總統理查德·尼克松訪問中國,毛澤東在中南海與尼克松會面。1972年12月毛澤東提出了「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準備「早打、大打、打核戰爭」,政治外交上宣言「不稱霸」,形成聯美抗蘇的態勢。毛一再警示全國:「要準備大戰」、「備戰備荒為人民」。
故此,我們以為:中共「二十大」會議,是中共進入戰備政治的總動員,是未雨綢繆、防患未然。
「要準備打仗」的戰時班子
廖天琪:中共「二十大」會議落幕。習近平的講話中一再提出中國式的社會主義模式、強調偉大民族復興、國家安全,要求人們團結一致,善於鬥爭。專家們注意到,講話中提到「改革開放將繼續」,以及發展經濟的部分不多,這是否意味著今後中國將更加注重意識形態的走向,打民粹主義(民族主義)的牌,要跟西方的價值觀和既有的世界規則進行對抗?我相信老萬的「至暗時刻」預測,但是具體的徵狀又是怎樣的?
萬潤南:天琪這個問題提得很好,而且觀察也很敏銳,強調國家安全,強調勇於鬥爭,「二十大」渲染的主旨究竟是什麽?如何來解讀?我對習近平「二十大」建立的團隊與格局,概括為四個字:「準備打仗」。我一直說習近平處處都在模仿毛澤東,想成為毛澤東、鄧小平後的第三人。毛澤東在《論政策》中說: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幹部就是決定的因素。習近平首先排除了一切反對聲音,組成了一言堂的戰時內閣。
田牧:李克強、汪洋、韓正等當年都是「第三梯隊」的,與習近平同時期入局的中共高層,他們一直被外界視為「和平派」,反對抗美歐,反對「武統」台灣。對中共新常委班子,國內坊間傳言有「兩個特點」:
一是「上海幫」組合。其中五常委除王滬寧外都曾在上海班子任職:習近平本人,2007年曾擔任上海市委書記;王滬寧是上海人,五十四中學七二屆的,應該是幹部子弟;李強浙江瑞安人,2017年10月「十九大」任中共政治局委員,晉升副國級,隨後接替韓正,出任中共上海市委書記,成為首位先後主政浙、江、滬三省市的高級官員;丁薛祥江蘇南通人,1982年東北重型機械學院畢業後,被分配到上海材料研究所工作,在上海仕途30年,也算半個上海人,2007年在上海市委副秘書長任上遇到習近平,被收入習家軍,2012年年底中共「十八大」習近平任中共總書記,第二年3月調入北京隨駕任職;李希甘肅兩當人,2011年5月調任中共上海市委工作,歷任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市委副書記等職,2014年4月,調任中共遼寧省委副書記,遼寧省人民政府副省長、省長,2015年5月,接任王岷,出任中共遼寧省委書記。
二是清一色習家軍組合。王滬寧是三朝文膽,江澤民的「三個代表」、胡錦濤的「科學發展觀」,及習近平的「中國夢」、「一帶一路」等理論都出自他的筆下;李強是習近平在浙江省委書記任上的部屬;丁薛祥是習近平上海市委書記任上的部屬;蔡奇是習近平福建省委副書記、省長任上的部屬;2007年-2014年期間,習近平插隊的延安梁家河村民數度寫信給習近平,當時就是由陜西省委書記趙樂際和延安市委書記李希上情下達的,自此,習近平一直在提攜李希,關照趙樂際。
還得提一件事,中共在延安時期首先提出「毛澤東思想」的,據說是劉少奇,他在《關於修改黨章的報告》中,第一次對「毛澤東思想」作了系統的論述。網絡上有文章指出:在公開場合開始使用「習近平總書記重要思想」的提法,是蔡奇,他自然是有功之臣。
強調鬥爭精神針對誰?
萬潤南:從習近平的講話,到組建常委班子,都由他在安排和破壞規矩,這些世人都看到了。這次「二十大」上 ,習近平也確實提出了一些新的說法、一些方向,他使用了很多新的詞語,來指出中國未來的發展方向,提出中國式現代化模式等等,又再次強調偉大的民族復興,同時他一直在強調國家安全,有人統計提到國家安全的頻率,是前所未有的。人們不禁要問:為什麽要提國家安全,中國現在受到誰的威脅呢?是受到美國的威脅嗎?還是受到台灣的威脅?抑或是受到印度什麽的威脅?……習提這些,就表示他心里已經有了指向性假想敵、或者是真正的敵人。
廖天琪:習近平這一次的態度,表面上看來言辭似乎還平和,實際上我覺得是很嚴厲的,他提出人們應該要善於鬥爭、要勇於鬥爭,而且外交路線可能也會更加強硬,他提到的經濟方面並不多,強調「清零政策」還要繼續。顯然從他的用詞方面來看,是否會像外界所推測的那樣,將政治放在經濟的前面?是否未來的執政期不管是五年、抑或是十年,是否會更重視政治和意識形態,而放松經濟,在經濟方面,讓國有經濟更強勢,比如說一些民營企業已被國營企業收購。「二十大」一落幕,股市又大跌等等,這些情形與狀況,都是人們對前途的迷惘、對市場的憂慮、對社會的反應,老萬你對這個問題一定有一些特別的看法,就說未來中共會不會更重視政治、外交、國防,而比較放鬆經濟,比如說民營經濟會受到更大的限制?
萬潤南:不是說中國的國家安全受到了威脅,而是中國要去威脅別人的安全、台灣的安全,但是中共也知道會招致全世界的報復,所以要為這一天做準備。習近平一再強調「國家安全」、「勇於鬥爭」,說明中共的戰鬥班子,準備在這一任期解決一些重大問題。我的判斷主要是台灣問題。習近平清楚,台灣問題是中共執政者的軟肋,也是他自己的軟肋,習一上台就誇下了海口,「解決台灣問題」,破壞中共規矩連任三屆總書記,也是為了落實他任內搞定台灣目的。
田牧:台灣不是孤島,在國際地緣政治大棋盤上,一點也不孤獨、不孤單,台灣維持現狀的背後,維繫著鞏固美國的國際霸主地位,維繫著日本、韓國地緣政治的平衡,也直接影響了歐盟國家傳統的價值觀道義外交尊嚴維護等。
萬潤南:所以中共知道,要解決台灣問題,一定會引起全世界民主國家的反對與制裁,甚至是直接的軍事沖突,中共現在是為此做準備,面對的是美歐民主同盟傳統的國際規則與秩序,及地緣政治平衡的破局,國際勢力秩序的失控,美國眼下已在政治外交道義上,以及經濟科技軍事上,采取強烈抵觸與制衡行動。
中共「二十大」後的戰時班子,是最高層決策機構的組織落實;強調國家安全與鬥爭精神,是進行全黨的戰備總動員;恢復全國供銷社系統,穩定戰時的社會經濟;及堅持清零政策,利用「健康碼」為戰時控制社會等,顯然都是針對美國北約的政治軍事勢力,時刻準備戰爭。
美中正處在戰爭邊緣
廖天琪:老萬解讀中共「二十大」,就是「準備打仗」,令人心驚膽顫,難道習近平準備著步普京後塵,不顧經濟的發展,不顧科技的發展,不顧一帶一路,不顧國家的未來發展,他真想在任內解決台灣問題,將中國的前途都押上去嗎?
萬潤南:從中共黨史來看,「戰時班子」就是「一元化」領導,說得更明確一點,就是一人說了算,習明確提出「勇於鬥爭、敢於鬥爭」,無疑直指美國霸權,在科技、芯片、經濟、外交、軍事等每一個領域都將是針尖對麥芒,世界掉進了如天琪指出的「霧霾混沌時期」,將重建未來世界的新格局,所以中共第一次表達了「中國式現代化」,為世界各國提供模式,無疑明確挑戰美歐國家推行的民主化現代化模式。所以美中的力量碰撞,就在世人身邊展開,整個世界確實在擔憂美中沖突、美中戰爭。
田牧:說起戰爭,人們首先想到的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而在「鷹派」軍人思維中,戰爭有著另一種解讀。人類歷史伴隨著戰爭而來,它是社會發展進步的必然程序和過程。設想一下,人類社會倘若沒有戰爭,也許至今仍然停留在原始的洞穴社會。當然,戰爭同時又威脅著人類的生存,但威脅是暫時的,發展才是永恒的,戰爭猶如人類發展的台階,人類社會是在戰爭的台階上,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回顧「一戰」、「二戰」走過的歷程,一次戰爭就是一次社會經濟、科技的綜合飛躍。在「鷹派」的思維中,戰爭對人類的生存和發展有著不可或缺的意義。
中共強調:弱國無外交,所以推出了「戰狼」外交。按照這樣的思路延伸,弱國也無戰爭能力,所以在國際上無地位,無話語權。對「鷹派」軍人來說,要和平,其實沒錯。問題是用什麽方法和手段,是求和?是談判?是宣傳?這些無疑都是無根無基的空谷傳聲。在他們眼里,保衛和平的唯一途徑,便是使用戰爭手段,運用戰爭制衡戰爭,才能在真正的意義上維護和平。這就是為什麽台灣周邊美中軍事力量頻繁對峙的原因。
11月13日台灣媒體報道,美中戰機月前在台灣東部太平洋海域,連飛3天3夜較勁,3天內,美方出動逾100架次戰機,中方則出動300多架次,連夜裡都飛。軍方人士研判,美軍是藉「長程奔襲」訓練,一來測試共軍的應處能量,二來測試共機的能耐與底線。美軍機艦在台海四周活動,中共是採取「逢艦必跟、逢機必查」的應對。
如何應對美歐的經濟制裁
廖天琪:習近平雖然專橫,但世界也看到在他治下,從2013年到眼下近十年了,客觀來說,中國確實發展很快,盡管在極權政府的專制獨裁統治下,但中國經濟建設成就仍然矚目。習近平難道會為了台灣窮兵黷武,將這些經濟成果付諸東流嗎?為了他自己在歷史上定位,不顧兩岸人民的生命,不計後果把台灣夷為平地嗎?他也不考慮美歐民主國家會團結一致,像對付普京一樣,來對付他與中國嗎?難道他就這麽強橫,不怕制裁,不管不顧嗎?
萬潤南:中國是謀略古國,一部《戰國策》,記載了「戰國時遊士,輔所用之國,為立策謀」,用今天的話說,是戰國時縱橫家為其所輔之國提出的政治和外交策略,且其內容「大抵皆縱橫捭闔,譎狂相軋傾奪之說也」,因此書名為《戰國策》。我知道今天的中共政權也設立了這類智庫機構。海灣戰爭以來,掛靠外交部、中央黨校、國際關係學院等,設有國際公共外交研究中心(智庫),研究的方向是針對各個時期的國際外交鬥爭,除了關注現實問題、熱點問題、經濟問題和突發事件之外,也聚焦中長期國際形勢的研究戰略、制定相應對策等。對於世界上已經發生的制裁和反制裁,包括美國怎麽制裁俄羅斯,俄羅斯怎麽應對;美國怎麽制裁委內瑞拉,委內瑞拉怎麽應對;美國怎麽制裁古巴,古巴又是什麽情況;美國怎麽制裁伊朗,伊朗怎麽針鋒相對;美國制裁朝鮮,金三胖是怎麽反擊的等等,都有研究。
不是一直傳說美國手里的牌多,是因為美國重視國際公共外交策略的研究,他們的經濟外交戰略研究所(智庫)也非常出名。中國現在也學習美國,對各類經濟制裁、戰略脅迫等都會做深入仔細的分析研究,有哪些是成功的,哪些是教訓要吸取的,總結得非常清楚。其中第一條,就是要有一個非常高度統一的領導核心、領導班子,他們自然研究出各種可能的制裁,如何來應對等。近幾年來,大家都看到了,美國出一張牌,或者數張牌,中共總是很快做出反應,即刻施以反制裁。現在美中互相都在研究對方,都在擬策與布陣等。
美國智庫、美國軍方已經判定,中國要對台灣下手,甚至還說什麽2022年、今年就可能。比較集中估計的是2024年,應該是後年。因為2024年是一個最低的危險點,對習來講有2年的準備時間。所以習近平不急於安排經濟建設,而是在布局戰時經濟,倘若戰爭開啟,如何控制經濟持續而穩定?怎麽看出這個問題呢?習近平在全國恢復了供銷社,供銷社就是統購統銷,就是國家統一採購,統一銷售,這就是適合戰時環境下的穩定經濟,它是一種軍事共產主義,要在戰時情況下,保證每個人的生活需求,沒有人餓死,要集中精力、集中力量。
為什麽說李強將拜相
廖天琪:老萬對中共戰時班子、習家軍與習天下都解述了因果與道理,但我還是有疑問:李強進入中共七常委,已經出人預料了,為什麽是排名第二的常委,傳言李將拜相接任李克強總理,李強何德何能呢?我們應該怎麽看待這人事安排。
萬潤南:這還得從體制文化和中共的黨史前例來看,說兩點,毛時代,總是由毛欽點「封侯拜相」,「文革」時,指定造反派的王洪文任黨中央常委、副主席;鄧時代,由鄧點將拜相,胡耀邦、趙紫陽、江澤民、胡錦濤都是他欽點的主政者。說是習天下,當然是由習近平決定,李強應該也是能人,是習近平的嫡系,外界說他曾任江、浙、滬兩省一市主官,從履歷上反映這是自2013年-2022年十年內的事,是習近平執政期內的一路栽培。
田牧:上海坊間雖然對李強在疫情期間的「清零封城」頗有微詞,但還是肯定此人的能幹。李強是溫州瑞安人,那里的人擅長做生意賺錢,有「東方猶太人」之喻。在上海任上,2018年美中貿易戰正酣之際,李強幫助特斯拉在上海開設電動汽車工廠,提供廉價土地、低息貸款和稅收優惠等,李強特意給予特斯拉不少關照,特斯拉則為當地供應商提供培訓,帶動了一批落後的中國電動汽車企業發展。2019 年,在李強的指導與幫助下,上海證券交易所推出了新的股票交易板塊,目的是讓中國的科技公司能夠籌集資金。有傳言,在應對美國的科技封鎖、芯片禁令時,習近平聽取了少數幾名人士的建言,李強便是其中之一。
上合組織與金磚國家形成「半球經濟」
萬潤南:有一種(鷹派)說法:美中必將一戰,但這一仗打完後,中國的發展前途無限廣闊,那些人真是這麽認為的。思維依據是:第一、中國現在沒打(台灣),美國不是已經開始對中國制裁限制了嗎?第二、所有被美國制裁過的國家,都已逐漸抱團匯聚到一起,形成了一個新的大市場。一個叫「上合組織」,一個叫「金磚國家」,最近又建立了「亞洲相互協作與信任措施會議(亞信會議)」,是哈薩克斯坦提出來的。
田牧:中東的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OPEC),很有實力的組織,也已逐漸靠向「上合組織」。
萬潤南:歐佩克是明顯傾向中國了,中東的國家阿聯酋、沙特和伊朗,本來他們互相之間是世仇,都是伊斯蘭,一個是什葉派,一個是遜尼派。中國現在是他們的頭號好朋友,東南亞就不用說了,東南亞現在是中國的第一貿易大區。還有為什麽越南會在中共「二十大」後第一個跑去中國?你們注意到沒有?現在美國的力量確實在衰弱,它為了解決自身難題,收割不到中國、俄羅斯等國家,實際上已開始收割自己的盟友了,日本、德國被他收割得多慘呀?德國的制造業都跑到美國、中國去了,日本現在已經瀕臨金融崩潰,英國也是啊,通脹率是最高的。
當年中國與美國相處合拍時,鄧小平講過一句話(他那時還是副總理):在去美國訪問的路上,他與社科院副院長李慎之聊天時說:「回頭看看這幾十年來,凡是和美國搞好關係的國家,都富起來了。」言下之意,與蘇聯在一起的國家都窮了。這段話傳得很廣。
但是現在呢?現在是與中國在一起的國家都變富了,匈牙利、塞爾維亞、希臘、包括東南亞。東南亞為什麽好?它的第一出口市場是中國,如果與中國斷絕關系,那它馬上就不好了,包括拉丁美洲的一些國家等。為什麽中東像沙特這種原來的美國鐵桿朋友,現在也與美國耍態度了呢?也在積極靠攏中國呢?
分化歐洲,德國左右搖擺
田牧:毛澤東的備戰從大外交開始,毛澤東雖霸道,目空一切,誰都看不上眼,但老毛還懂得克制,自知中國大而不強,徒有大國虛名。盡管老毛打心眼里不服美歐強國,但他無可奈何,便提出了「三個世界」的理論,把中國歸為「小三子」的弱勢群體,表明他狂而不妄,在強大對手面前頗有分寸感。
中共「二十大」後,也積極在外交上下功夫,利用德國對中國市場的依賴,首先從歐盟國家的領頭羊德國入手,11月4日朔爾茨總理訪問中國的破冰之旅,收獲頗豐就是例證。其實「半球經濟」存在著產品與市場結構問題,德國是以汽車與汽車配件工業、電子電器工業、機械設備制造業、化學工業、再生能源等為主體的工業國家,與美國主體工業幾乎是碰撞的,是產品競爭關係,而與中國恰好是互補關系,中國市場也足夠龐大。
然而,11月14日德國每日新聞報道:朔爾茨總理表示:加強與亞太地區的合作,減少對原材料和技術的片面依賴。德國希望加強與亞太地區的經濟聯繫。顯然,德國並不願意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廖天琪:西方民主制度就是這樣,總是互相掣肘與平衡,這是社會穩定發展的需要。但是我們現在看到,在和平時期運作平穩而正常,我們都沒有感覺出問題。但是危機出現時,它就顯得非常不足了。因為普通的老百姓就不買賬了。像中國政府這樣,他思前想後做成五年計劃、十年計劃,承上啟下,政策計劃有連續性,中共自己就可以拍板決定了。而在西方社會,因為多黨制的民主制度,絕對做不到高度統一,國家政策往往執行不力與偏差,甚至出現有如「爛尾樓」一般的「爛尾政策」,這對國家的經濟穩定發展傷害極大。西方的百姓對政府的監督是只能好,不允許出差錯,西方社會政治文化的這種批評精神是非常厲害的,這與中共極權政府治下的社會完全是兩回事。
民主國家能通過體制本身的程序修正錯誤,完善政策,穩定發展。所以,我相信美國和德國也會不斷糾錯與完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