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全球各地的朋友們聚在網上紀念三十三年前那場偉大的民主運動,我有許多的感動。
第一個感動,感謝台灣的曾建元先生、李酉潭先生給我們發來台灣自由廣場台灣民眾舉辦的燭光晚會的現場信息,在香港被迫取消了延續三十年的維園六四燭光晚會以後,當晚有兩千多民眾聚集台灣自由廣場,讓維園的燭光再次點亮。
第二個感動,晚上,香港維園出現了一位男士,盤腿而坐,眼前點亮兩支電子蠟燭,身後放著一個背包,專心看書。警察圍上去,檢查了他的背包,問他在幹什麽?男士淡定地說「無可奉告」。畫面冷峻,卻震撼人心!
第三個感動,我看到今年全世界各地都有非常多的年輕人加入了今年紀念八九民運的行列,尤其是在互聯網上出現了很多墻內年輕人上傳的照片,他們在暴政統治下不忘六四,用自己的方式發出自己的聲音。
第四個感動,王丹主導的六四大屠殺紀念館特展在美國首都華盛頓DC開幕,中美嘉賓一百多人參加開幕式,其中一半以上是年輕人,盛況空前。當天收到一筆捐款美元8964元。
第一次參加紀念六四活動是九九的六月四日。雖然已經到了自由世界一個多月,可是心中的恐懼並沒有完全除卻。坐在朋友的汽車里,望著馬路對面的人群,心情非常激動,我終於看到了海外紀念六四的場景!但是我沒有下車,坐在汽車里一直流淚。為什麽?因為心有恐懼。
也是剛到美國不久,有一次參加在聯合國對面反共集會,當大家喊打倒共產黨的口號時,我居然不敢喊!為什麽?因為心有恐懼!雖然我從79年開始就參加了國內的民主運動,內心就是要反抗暴政結束中共統治,但是惡劣的環境,殘酷的現實,不斷被抓被判刑的戰友,時時刻刻被監視的日子,要說不恐懼是不真實的。我不斷提醒自己,這是在美國,我是安全的。當我鼓起勇氣大聲喊出打倒共產黨時,籠罩在心里恐懼的魔鬼立即被驅逐了!我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
有一次我們一位黨員和我說:今天在領事館門口集會,喊打倒共產黨,腿都軟了。我完全理解這位黨員的感受,相信我們有許多的黨員和初到自由世界的朋友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和掙扎。
中共一向靠製造恐懼來維持統治。他們殺害了那麽多仁人志士,七十多年來監獄里從來不缺良心犯。從請喝茶旅遊,到威脅騷擾親朋好友,從黑頭套黑監獄,到嚴刑拷打、疲勞審訊,從長期監禁到死刑,從嚴控言論自由到坦克開進天安門廣場大規模屠殺學生和平民,中共對人民的黑暗恐怖統治無處不在。
就算在美國,中共照樣派出間諜跨境執法,對民運活動進行監控和破壞,他們燒毀雕塑公園的中共病毒雕像,破壞六四雕塑;他們以捐款為名,打聽六四紀念館的地址,他們威脅騷擾在美國的民運人士,他們綁架親情,利誘一些人企圖使他們成為中共的線人。今年三月李進進律師被殺。
中共無處不在,他們將恐怖滲透到美國。感謝美國政府,當我們對中共病毒雕像被燒毀而遲遲不能破案深感沮喪時,傳來好消息,司法部破獲了五人間諜案,破壞民運的間諜終於被繩之以法。
三十三年了,我們為什麼要紀念六四?就是要讓更多的人特別是年輕人了解中共的罪惡,認識到中共為了維持統治是會把坦克開進天安門廣場屠殺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的!他們是屠夫!認識到唯有結束中共一黨專制,建立憲政民主,才是中國的唯一出路。只有充分認識中共的罪惡本質,堅定推翻共產黨的信念,才能從根本上消除對中共的恐懼。習近平封城清零政策,一意孤行,導致了大量的人道災難。人權和尊嚴受到了極度的踐踏,這場中共的所謂壓力測試,可以說完成了推翻中共統治的大啟蒙。
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里寫道:
「暴風雨結束後,你不會記得自己是怎樣活下來的,你甚至不確定暴風雨真的結束了。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當你穿過了暴風雨,你早已不再是原來那個人。」
六四一代是這樣,我們穿過了暴風雨,成為現在這樣的人;
穿過了中共病毒暴風雨的國人一定也不是原來那個人。
海內外經歷了暴風雨的人們團結起來,消除對中共的恐懼,一起行動,推翻中共!現在是我們告慰六四英靈的時候了!今年是個好機會!